双相情感交流障碍_双相情感交流障碍的表现
信息来源:互联网 发布时间:2025-04-30
4月9日,一则热搜悄然冲上微博榜首:“26岁河南男生因双相情感障碍离世。”照片上的男生长相帅气,还是一个富裕的“拆二代”,有一套五百平的大房子,他的生活,怎么看都像是一份被上天眷顾的答卷。那,就是这样一个有房有车、事业正盛、爱情稳定的年轻人
4月9日,一则热搜悄然冲上微博榜首:“26岁河南男生因双相情感障碍离世”照片上的男生长相帅气,还是一个富裕的“拆二代”,有一套五百平的大房子,他的生活,怎么看都像是一份被上天眷顾的答卷那,就是这样一个有房有车、事业正盛、爱情稳定的年轻人,怎么会走向自我了结呢?。
他带着太多的挣扎离开了,而我们,是否能从他的故事中,读懂一个被长期误解的疾病、一群沉默的挣扎者,和一个文明社会亟待补上的心理缺口呢?

一、这是一个怎样的年轻人?26岁的刘海洋,看起来是一个妥妥的有志青年,拥有着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一切1999年刘海洋在河南出生,他的父亲排行老六,是家中最小的独子,上面有五个姐姐,整个家族的宠爱和期待几乎都汇聚在他一个人身上。
父亲早年做点小生意,家境本就十分宽裕,后来还恰逢老家拆迁,分得了一套五百平的大房子,还有不少拆迁补偿款,生活越来越宽裕而他本人也没有好吃懒做,从小学习就十分努力,顺利考入大学,毕业后被郑州当地的一家知名企业录用,从事设计工作,踏实上进。
就在不久前,26岁的刘海洋就靠自己工作后攒下的积蓄,买下了人生的第一套房子,用作婚房,和女朋友也已经走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在周围人眼中,刘海洋一直是工作顺利、家庭优渥、感情稳定的人生赢家如果生命的进度条一直照这个方向前行,他应该是我们眼中那个有着光明未来,“正在走上坡路”的年轻人。
但唯有一段改变他人生的经历,始终被轻轻地压在心底——他四岁那年,母亲去世了没人知道母亲的早逝在他心里留下了多深的影响,年幼时的他或许不懂“死亡”的真正含义,但缺少母爱的他却从此变得安静内向但父亲也充分考虑到了他的成长,为了孩子,他也没有选择再婚,把所有的精力和情感都倾注在这个儿子身上,即使工作再忙,也尽可能抽时间陪伴他。
或许随着慢慢长大,早逝的母亲早已渐渐淡出了他的脑海但研究显示,童年丧亲者,因为亲人缺席成长,成年后皮质醇觉醒反应比常人高38%,这种生物预警系统的过度激活,可能成为双相障碍躁郁循环的生理基础我们无从得知母亲的离去在一个年幼的孩子那里,留下了多少的空白,也无从验证它是否悄然改变了一个孩子的成长底色。
而多年以后,那些被时间覆盖的裂缝,在他成年后悄然裂开。
从两年前开始,一切都悄悄改变了那段时间,刘海洋感觉脑子特别清醒——甚至“过于清醒”他在短时间内完成了几个高强度的设计项目,还一度兴奋地提出新的创意方向,同事都说他“灵感爆棚”他自己也觉得“状态好得出奇”,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白天神采奕奕,精力充沛,甚至连走路都觉得飘飘然。
可没过多久,情绪就陡然转向晚上,他开始莫名低落最初是疲惫,接着是无端烦躁,再后来,变成了一种深不见底的压抑他会突然沉默,不愿说话,也没兴趣吃饭,看什么都觉得无趣——那种从神经中枢传来的“麻木感”,让他怀疑是不是身体出了毛病。
“像极了坐电梯,上一秒在顶层,下一秒跌到底”一位和刘海洋有着同样症状的患者,曾这样描述这种状态的突变,“但你根本不知道按钮在哪”他开始频繁失眠,整夜整夜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全是杂念,有时候想法快到自己都接不住,但转眼又陷入彻底的空白。
他试过写日记,也试过靠运动排解,但都收效甚微他意识到,这不是靠意志力就能解决的问题他怀疑是自己工作压力太大了,对女朋友说:“我可能生病了,但不是那种发烧感冒的病,我还是去医院做一下检查吧”他鼓起勇气去了医院,做了一系列精神科检查,最终被医生诊断为——双相情感障碍。
二、情绪的潮汐,理智的挣扎双相情感障碍,这是一种被称为“情绪过山车”的精神疾病,典型症状包括:情绪在躁狂(或轻躁)和抑郁两个极端之间反复波动在躁狂期,换着可能精力旺盛、自信心膨胀、睡眠减少却不感疲惫而一旦转入抑郁期,则可能陷入情绪低落、兴趣丧失、无力感和自我否定之中,严重时甚至产生自杀倾向。
更可怕的是,这两种极端情绪会反复重复,你不知道哪一个时刻自己就会被情绪拉上过山车的最高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被重重的抛落谷底根据流行病学数据显示,全球每100人中约有1~2人患有双相障碍,而中国,保守估计有800多万人罹患此病,但确诊率却不足10%。
很多人会觉得,这是情绪问题但它的确是一种疾病,而非个性问题它不是“多愁善感”,不是“想太多”,也不是“玻璃心”,更不是“装的”它像病毒一样,潜伏在脑内神经传导之间,一旦发作,便如情绪风暴,完全超出理智的掌控。
很多人不理解这病的“看不见”甚至在刘海洋确诊后,他仍要面对亲戚朋友的质疑:“你不是好好的吗?”“年轻人别那么矫情!”“是不是压力太大,别想太多!”他只能作罢,然后一个人走进病房,领药,回家,吞下那粒带来副作用却能稳定情绪的药片。
女朋友是他为数不多的依靠,也曾陪他跑过几家医院,记录医生的话,安慰他说:“没关系,我们慢慢治”但即使如此,他仍然时常觉得自己“有点不正常”他不想拖累别人,也害怕情绪失控影响工作和生活越是清醒,他越能意识到疾病对他生活的侵蚀——而那种“理智看着自己崩溃”的感觉,比彻底疯掉更残酷。
刘海洋不是唯一一个在理智与情绪之间挣扎的人在2021年,杭州某知名互联网公司一位28岁产品经理,也在确诊双相障碍后跳楼身亡;在更早之前,作家三毛曾坦言自己多年受躁郁折磨,最终选择了极端方式离开;而演员林黛、高秀贞、以及无数匿名的年轻人,也曾在人生的“高峰期”悄然崩塌。
他们不是因为脆弱才倒下,而是在我们看不到地方,饱受疾病的摧残。
三、与偏见握手言和如果不是因为刘海洋的离世,大多数人对“双相情感障碍”这个词,或许仍然模糊“双相情感障碍”这个医学名词太冷、太专业,远不如“抑郁症”那样为人熟知,也缺乏足够清晰的社会画像可就在这个春天的尾声里,那个在郑州写字楼里悄然告别世界的男孩,终于让它穿透公共语境,以一种极其悲怆的方式,进入了我们的视野。
他英俊、聪明、有稳定的工作和殷实的家庭,也曾努力建构起属于自己的幸福未来,他本可以拥有一个光明的未来但命运的切口,总是在看不见的地方发酵——情绪像潮水一样,一边高涨、一边塌陷;白天闪耀如电,夜晚却跌落进不可名状的深渊。
这令人无法承受的情绪之重,让他选择轻轻地,从这个世界抽身。
刘海洋不是孤例他的背后,是中国800万双相障碍患者构成的无声洪流大多数人,就像他一样,把剧烈的情绪起伏、失控的思维加速、深夜的崩溃与孤独,硬生生压在内心深处,在“正常人”的剧本里扮演得近乎完美他们在人群中隐身,用理性掩饰痛苦,用沉默对抗误解。
因为他们知道,一旦说出口,等待他们的,往往不是理解,而是标签,不是关怀,而是疏离而这正是悲剧最残忍的部分——不是没有治疗手段,而是缺乏一张真正能够承接他们的社会网络:从家庭的理解到职场的包容,从朋友的支持到公共舆论的温度,从初诊机制到长期干预,从科普教育到心理急救,每一个节点的缺席,都是将一个人从边缘推向深渊的加速度。
可我们不想只讲“问题”,不想让逝者的价值停留在一次又一次的哀叹与转发中刘海洋用生命之重,叩响了一道沉默已久的门他让我们明白,心理健康从不是某一群人的私人命题,而是整个社会文明的共同课题他的故事是一面棱镜,折射出我们对“情绪病人”理解的匮乏、语言的粗暴、判断的武断、教育的稀缺。
他的离开是个体悲剧,却也有可能成为一个时代的提醒
当有一天,我们不再只是悲悯逝者,而是开始关照生者当有一天,刘海洋的名字,不只是一个热搜,而是一次集体觉醒的起点当每一个像他一样,在情绪暗夜中前行的人,都能走在被理解、被接纳、被善待的光亮路上”请收尾那时,我们或许才真正拥有了一个能够安放脆弱、理解复杂、包容不同的社会。
不再用标签取代倾听,不再用“坚强”压过“求助”的声音。不再把情绪的波动当作异类的信号,而是看作一个人内心正在发出的求生讯号。因为真正的文明,不是消灭黑夜,而是让人在黑夜中,也能看见灯塔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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